- 威望
- 点
- 金钱
- RMB
- 贡献值
- 点
- 原创
- 篇
- 推广
- 次
- 注册时间
- 2016-10-30
|
落叶海
发表于 2017-8-27 22:32:24
夜色如雾,夜空如墨玉般清澈,但喧嚣的凡尘俗世却是不夜天。 ! h% ~+ q5 n9 Q- I+ ^
, o" \" Q- q6 q* H; o( b
宋卡,是泰国南部港口城市,位于马来半岛东海岸宋卡湖口,历史上,曾是 与中国通商的重要贸易口岸,这也注定了宋卡的兴旺,物产丰饶、渔产丰富、宋 卡海滩更是著名的风景区。
t& c3 Q5 x& a1 J, w2 i* F) J
0 p0 f) x, g. K# R0 u" H1 Q一个露天的赌档前围满了人,人山人海的,仿佛这里有着世界上最廉价的石 油。一个身穿灰色圆领衫、脚蹬拖鞋的少年如泥鳅一般钻进赌徒的中间,赌徒们 一见是他,都是大声呵斥,两个中年赌徒厌恶地将他推倒在地,喝骂道:「快滚 开!快滚开!」
5 R8 G# j( j2 R6 ?# A0 s
' n' @' i$ I2 z. c# K% i# g( t* F# F但凡开设赌档的,巴不得人越多越好,哪有往外推人的道理,一个不认识这 少年的赌客好奇打听,那推人赌徒不屑地道:「这个中国小子是个穷光蛋,他没 有钱的!」
& _4 j3 t8 ?3 Y: s! z! r. ], \
# B. w3 T+ q/ I' s. h/ [! m赌客恍然大悟,遂也不去理会。
' m2 x1 }( v$ z
7 a T9 u1 b f, S少年气愤愤地望着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背影,身体单薄的他却也不敢还手, 只得给了他们一句分贝非常小的国骂,正爬起来时,一眼瞥见停在身边一辆货车 的底下很是优雅地躺了一张鲜红的百元泰铢,少年大喜过望,心中欢叫,有赌本 了!左右一看,少年急忙手脚并用爬了过去,灵巧的身子钻入了车底,伸手捡起, 看到钞票上印刷的伟人,少年喜笑颜开,「呼呼」两声,吹去纸币上的灰尘,狠 狠地亲了一下。 ' {4 K5 `' \: z$ q6 k1 D
5 y& K! q! j0 b, w0 g+ f/ ?! f「等一下,等一下!我有钱」少年重新钻进赌档,大声叫嚷道。 V7 n, i3 V) {5 \' ^
, a [' e* K s
赌徒们见只是一张一百的泰铢,不屑地挥动手臂驱逐他,少年叫道:「好了, 好了,一百块啦!发牌发牌!」 6 |& G; n3 y: U' W
' Z, \6 V1 E* J) l$ h! ?
众人白眼相加,奈何他已将钱放上桌了,赌档的规矩,上了桌的钱要么赌客 凭运气连本带利赚走,要么就留下,若是直接将赌客赶走,不是什么好兆头,开 赌之人皱眉归皱眉,却也只得作罢。
0 K2 D9 R9 A, D" L0 ^6 V. F; m+ \- m( h- V! Q) Z0 \
宋卡流行玩二十一点,众所周知,二十一点是一种对玩家比较公平的游戏, Hand- held是用一副牌或者两副五十二张牌来玩,Shoegames 用4至6副牌来玩,而这种街头露天赌档,采用的就是Hand- held两副 牌的方式,玩法在这里就不多赘言了。 2 D" S; z! ?5 ]2 v& {3 p
7 D# V( {* ^5 E- g
少年被发到的牌是一张「5」和一张「7」,这不是什么好牌,少年的额前 渗出汗来,再要一张牌,「J、Q、K、10」的机会太多,很容易就爆了,赌 客们见他运气不佳,纷纷起哄,少年面色郑重,眼光在桌上扫过,心中暗道:庄 家手里有两副牌,出了十九张,桌面上10点和人头加起来有十三张,自己要牌 而爆掉的机会是百分之22。35,少于四分之一的机会。
% o& D. {( ?2 _/ }( j/ d% {
. q4 a7 j( V }8 I想到这里,少年信心陡增,像是做出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般凝重,用力地道: 「好,我要牌!」 2 t4 p) J# M. \4 {2 y) b: Q$ e
9 S2 m& x: i- K1 }# }
随着庄家反盖住牌面的手越伸越近,少年捏紧了拳头,心中扑扑乱跳
* ~$ m# r. b1 s1 f" k2 w V$ t( s
! U3 p4 t- i: D& X( ]# g$ s牌还是翻开了,那是一张黑桃J!二十二点,爆了!少年夸张地惨呼了一声, 痛苦地抱住了脑袋,在赌徒们的哄笑声中,少年沮丧离开。 , }: K% | o7 a9 v
! ]% t" y( h, t- c0 _才走了没几步,一个秃顶青年一把揪住他衣裳,大喝道:「有钱赌,没钱还 账么!」
% g' [+ V+ _6 J- x( \! z
$ \) q) O6 F8 z少年一惊,正欲解释,另一边蹿出一人来,一把拧住他胳膊,少年剧痛之下, 被人拖到一旁的停车场,足足有四个人,没命地拳打脚踢,一顿饱揍之下,少年 站不起来了,倒在地上动弹不得,那些人见他本就瘦弱,打了一顿也怕他撑不住 死了,警告了一番,便悻悻地离去。 ; L( w/ t9 T) a
" x' o1 r- K1 }% h
倒在地上的少年目光呆滞,仿佛死去了一般,待这些人走得远了,少年才睁 开了双目,机灵灵地一转,嘿嘿笑道:「蠢人,不知道本少爷天生异禀,最能捱 打的么?」随即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,见是无人,这才从地上一跃而起, 迅速地隐没在黑暗之中。 2 G; K( F1 o' Q7 a4 Z
+ l3 b! ~4 m" ~( U1 O这少年叫作高桂,这个名字起得有水平,高桂,高贵,可惜他是个孤儿,幼 时随父母来到泰国经商,只是运道不佳,生意亏本,赵登的父亲为了挽回生意, 竟向高利贷借债,结果被人骗光了家当,一时想不开,跳楼了,母亲从此不知去 向。那时,高桂才刚刚在宋卡念完初中,因为没有收入来源,高桂不得不辍学, 没有钱,也无法返回故国,只得去找工作,只是他年纪既小,又是外国人,没有 人肯收留他,幸好他天生身体异于常人,抗打击能力超强,遇事也敢于上前,在 小混混堆里也算有点名堂,没有直接饿死了事。
# H8 e x3 t1 R/ N5 |
7 l4 K- o5 u' z$ P却有一次,一个伙伴高举着一叠泰铢得意地在他面前炫耀,说是在赌档挣来 的钱,高桂这才动了心,跟着这位小「前辈」狠狠地钻研了一下赌博之道,只是, 这高桂似乎是中国人,而财神又是中国的神仙,财神大人的恩泽无法惠及到遥远 的异国他乡来吧,高桂是逢赌必输,即便有时候小胜,不用第二天,必定输得连 本都找不到。
+ O5 A% H% x1 j9 C; e
1 b$ u1 ]% G/ F& i: \「我就不信了,总是这么背!你爷爷的,一连输了快一个月了。」高桂自言 自语地嘟哝着,难道,是因为这个?高桂抚摸着右胸锁骨之下的一个胎记,这与 生俱来的黑色胎记有一个火柴盒那么大,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图案,不单单是古怪, 而且结构复杂之极,小时候,他便听父亲说过,拥有这个胎记的人,是没有赌运 的。高桂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在胎记处用力捶了一拳,该死的胎记!自 怨自艾地走着,浑然忘了自己是在横穿马路。 % ^9 h( c' i' x8 c. E5 K
4 a" b# y8 g8 C3 m; k1 Q6 K' L1 V
喇叭声猛然响起,灯光骤然刺目,高桂一怔,一辆白色的车在自己瞳孔无限 扩大
7 S( k9 {& M3 w/ ]: O/ t" ?% T0 y' C$ }' q6 x* K* B8 _
黑暗中,无数黑色蝴蝶在眼前飞过,更离奇的,是那些蝴蝶所带来的寒气, 寒彻入骨,高桂忍不住打了个寒噤,四周是无尽的黑暗,照理说,本不应该看到 原本就是黑色的蝴蝶,但那蝴蝶诡异得紧,通身黑得发亮,微光闪烁,即便是在 黑暗中也能分辨得清晰异常。高桂大奇,这怎么有点像是饿昏了头的时候出现的 幻像呢?
( R# y$ C: w# e. U3 C X5 O1 p# B7 u8 f0 U& P2 z
惊疑间,高桂被这黑色蝴蝶晃花了眼,迷迷糊糊地陷入沉睡当中。
' j7 m: q' x3 [
0 s5 t" r% n: N# P2 c不知过了多久,高桂恢复了些许意识,睁开了眼时,只见眼前一片空白,凝 神瞧去,是宽敞的天花板,紧接着,高桂被眼前的景物吓了一跳,雕梁画栋,以 红色为主色基调的仿古家具,再看窗,精致的木饰,雕着盛开的花朵
! T) a3 g8 K, ] I- O5 v) J# s0 J n' p1 a5 f5 F0 N
好古啊!怎么自己会在这种地方?这种地方,太过陌生了,脑子一阵迷乱, 陡然想起,自己好像被车撞了吧?高挂心中哇凉哇凉的,死了?莫非是阴曹地府 么?转念一想,伸手放在自己鼻孔,呼热呼热的,高桂乐了,倒不是死了。一骨 碌从地上爬了起来,只见一张古董级别的雕花大床,幔帐流苏,华贵异常。 ' }6 r% C7 P6 L4 @+ U
5 d+ t' f6 a7 @# K9 ?- j" c, y$ ]谁把本少爷放地上了?有床不睡,睡地上?细细打量着,高桂被眼前所见直 搅得如浆糊一般,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,若说是医院的话,哪家这么高档的医院 玩复古呢?高桂伸出手来,想要摸摸身边的桌子,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红木家 具,忽然被自己伸出来的一只肉乎乎的手吓了一跳,这这高桂惊慌地将自己打量 了一番,从头到脚,小胳膊小腿的,完全是缩小版了。
8 R1 ^; E. J1 r9 B8 r+ t2 I+ o. V6 B" N7 }
高桂大惊失色,心中惊恐,一眼望到屋中一块半人高的铜镜,跳脚便冲向镜 子,也无暇去管为何没有玻璃镜而是这么古老的铜镜。
- S% u, M2 V- w( k* C* T# @5 o
7 @) c' n3 M- H/ e; m$ L镜中,一个俊俏的少年出现在高桂面前,光光的前额,脑后梳着一条鞭子, 一身富丽堂皇、五彩华贵的奇装异服,那是那是我么?高桂全身冰凉,呆若木鸡, 这个真的是我!在摸了摸自己鼻子,捏捏了脸之后,高挂终于证实了一个荒谬绝 伦的事实。我的妈呀!自己不但完全变了模样,身上的打扮,再熟悉不过了,这 是清朝太监的装束啊!电视上,这种清宫戏反反复复地播放过N次了! . k& W8 w& |, q+ E3 k' |" D: r- ?
f8 H5 u$ S% d% l「啊!」高桂惊骇地叫出了声,随即,立时蒙住了自己的嘴,什么环境都不 知道,乱喊乱叫,会不会被人抓起来?
2 v2 d# V: ~. ~
1 s' m. l% [4 b5 f3 U/ T: G" E5 R; C就在高桂惶然之际,屋中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娇呼。高桂头皮发炸,[ 奇· 书·网] 跳了起来,循着声音来源处颤颤地走去。 1 J/ V5 C H4 E' n
. T1 [' K6 y5 I2 m! ~' j声音是从床上传来的,起先帐子是打下来的,高桂并未看到床上有些什么。
; M4 k5 g& I# D1 b# a0 ]% b2 g& _/ d3 {+ x" X# @8 u
挑开帐子,高桂瞠目结舌。 5 X: P) ? u( Y
/ F3 O1 V% R9 u& Q/ F只见一个妙龄少女睁着圆圆的眼睛,惊恐地瞧着自己,这少女面颊雪白,苍 白无色,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,瞧着自己像是瞧见了鬼似的。
* V8 Q& }; |% g" [1 g. j
% m" E1 `5 v0 T" ?高桂颤声道:「你是谁?」
" q! {' ]7 d5 Z9 H/ m8 J1 ~ q. `1 X$ p" g/ L
第二章床上的郡主 . F. A+ v+ G6 D( O8 @( X$ B7 Y. h
/ k" L h2 t `3 h「你,你们将我捉了来,却来问我?」这小姑娘眉淡睫长,嘴小鼻挺,容颜 着实秀丽,只是心中害怕,不敢睁开眼睛,身子微微抖颤着。 ( }6 Y5 K t8 x2 {9 q7 u6 N
; v" q, [' l3 b7 ?* Z5 D" P
高桂皱起了眉头,这小姑娘原来是自己捉来的,只是,为何要捉她,高桂却 是不知,问道:「那你叫什么?又是怎么,怎么被我捉来的?哦,还有,这里是 什么地方?现在是不是清朝?皇帝是谁?」 2 x Q9 q- Q" U& c9 I
; e" q9 i- D; \& |' V高桂一口气问了个不停,那小姑娘诧异,睁开了眼,道:「你,你在说什么?」 面前这个小太监年纪看来和自己差不多,却是狡猾异常,口中胡乱地不知说了些 什么。
/ R2 s& E+ X4 h, E* r, b5 }7 _% y0 w6 B8 @) e* h+ D
高桂见她年纪幼小,也不去理她,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,梁棹窗棹精雕细刻, 结构匠心独具,精巧宜人,古香古色,这若不是古代的正宗货,还能是什么?高 桂心中震撼,呆坐了半天,终于接受了一个现实,自己是穿越了!而且还附在了 别人的身上。 9 ~! {3 m7 m0 r+ I: P' h
3 p; o1 b8 _4 u$ g+ Q高桂忽然心中一震,附身,附身!自己附在了太监身上!那,那自己的那个 还在不在啊!高桂心中狂跳,急忙伸手摸向裤裆,还在!还在!不但在,别原先 的尺寸似乎还大了些,高桂这才拍着胸脯,已到了嗓子眼的石头落了下去。虽然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太监,但所幸,家伙还在,不用去练葵花宝典了! , Z( P& a4 e0 d* }
/ @; [$ A% x6 K3 X- _
镇定下来的高桂思绪混乱,自己的身份是清朝太监,但却不知是哪个朝代, 但愿不是八国联军进北京的那个末代皇朝才好,想到这里,高桂拉开门闩,推门 探头出去一瞧,只见门口五米处站着两个太监,背对着房门,听到开门之声,回 过头来。 " ?9 h9 Q5 ^( e, V) o
( i) k' f, S) J/ ?. J「桂公公有何吩咐?」两个青灰色太监服色的年青太监躬身道。 - q2 B/ V/ \: _1 H; C
0 z" c; j K/ q4 C) U) [0 v6 @- B
这一声桂公公,将高桂吓得不轻,急忙缩回身子,「嘭」地一声关上了门。 转过身来,拍打着胸口,心儿怦怦乱跳。过了一会儿,见门外没了动静,才想起 刚才那两个太监叫自己桂公公。 9 B- \: }. M% o9 u( |
8 g C. h* J0 }5 q原来自己叫做桂公公,倒也是凑巧,自己名字里面有个桂字,咿喂,桂公公? 这称呼可真是耳熟得紧,高桂脑中一亮,该不会是韦小宝吧?好像那些清宫戏里 面,太监叫做桂公公的,就只有韦小宝一人了,高桂屏住了呼吸,跑到铜镜前去 瞧,镜中的自己清秀的脸庞,稚气未脱,但那两颗黑葡萄般的眼睛灵动之极,活 脱脱就是那个顽皮的韦小宝了!
4 w! u4 w5 Q r$ i( B
S3 h" ^8 \0 l8 G高桂呻吟了一声,历史上真的有韦小宝这个人么?那不是金庸大师笔下虚构 出来的人物么?莫非自己穿越到小说世界里了?
/ \" e" B6 ^7 M+ Y# s
0 ^9 L& r+ J F7 @: Q许久,高桂才接受了这个事实,且不论自己穿越到了何处,既来之则安之吧! 上帝安排这么一出,难道是为了补偿我在泰国度过的那些艰苦么? ; r# q- u: u* w3 m: `
. o5 b! ?0 n+ }( R- [/ Z高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走到床边,那小姑娘面容秀丽,宛如清水出芙蓉, 天然去雕饰,年纪虽幼,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,小姑娘本来还偷偷地瞧着高桂 这边,见他向床边走来,赶紧又闭上了双眼。 5 v5 z! b' o( Z
4 M6 I6 i( S# z4 {" E+ u9 }
高桂脑中搜索着金庸大师的小说和电影里面的这幅画面,微微一笑,已知这 小美人是何人了。 ( o% Z( P9 _3 ?6 a0 M
5 k$ D, ~% a, ^' z4 `6 ], x. B「沐剑屏!」高桂大喝一声。
* q1 B, ?, l7 _+ ^* ?: h8 {
( L2 \; ]9 E, Q7 W. o/ n$ L# m小姑娘猛地睁开了大大的眼睛,惊奇地望着高桂,脱口道:「你,你是怎么 知道我的名字的?」 7 `7 ], G( Z+ p
7 i; I% } t0 d- w) R) Y# a" q
高桂得意地笑了起来,刚才自己只是猜测,沐剑屏这么一问,高桂便知道自 己是猜对了,因为天地会与沐王府发生误会,沐剑屏被天地会的钱老本绑架,以 茯苓花雕猪的名义运进宫来,交给了韦小宝,呃,就是交给了自己。那么,自己 就已经和小康熙成了朋友了!天地会陈近南也成了自己的师父了!青木堂堂主, 呵呵,爽!不对,似乎自己应该还有一笔抄鳌拜家捞的银子吧!具体数目,高桂 也忘了是多少了,总之很多 8 D+ n9 C) d7 [+ N' L% l
" L% k3 A* @" h9 M8 ~/ P想到这里,高桂嘿嘿笑道:「我有什么不知道的?你有个师哥叫刘一舟,还 有个师姐叫方怡对吧?你的哥哥叫沐剑声,你的父亲叫做沐天波,沐英是你们的 祖先,对不对?」
/ K e5 v) h+ d$ a0 K" I' s
; e1 Z! k! H6 I: c沐剑屏惊呼了一声,不可思议地瞧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太监,怎 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得这么多。「你,你到底是谁?」
6 a4 H$ |. a& g% ~: y
) G1 l2 B! c+ V高桂却不理她,转过身来,走到桌子边,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东西,打开 一看,折折叠叠地全是银票,一百两、五十两的一大摞,正欲去数,忽然想到, 索额图给自己的,是四十五万两银票,还数个什么劲,高桂对这突然多出来的一 大堆银票欣喜若狂,他知道,这么多钱实在是一笔非常不小的财富。
8 W: f) D- {* ]! ^& S% o2 u' ^2 n
; r ?# ~( P9 R; t; Q, q: ~ O忽然又想,这么多钱,该怎么花才过瘾呢?在这个时代,没有电脑游戏,没 有多少消遣,听戏看杂耍,那是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古代人才干的,那种咿咿呀呀 的戏,看了便要打瞌睡,杂耍更没有什么意思了,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都瞧了N 遍看腻了,杂耍还有看头么?难道,真的要去扬州开十家八家怡红院不成? ( m2 Y* ~" S/ e @7 c, v# N' [! ]9 }
* V4 J2 M0 A& Q" `# ?1 C/ R% P ~
高桂大叹,烦恼啊!做个有钱人真是烦恼! / d h. T0 g3 ~! K, @8 i
- w; f. S6 v2 T2 H5 O* l" p- t% ^
转回头来,见沐剑屏正眼睁睁地瞧着自己,大大的眼睛,美是美,却是个十 三四岁的小姑娘,真不知道金庸大师笔下的韦小宝是怎么想的,这种小萝莉也能 当情人,倒也真是够呛,忽然又想到,此刻的自己似乎就和她一般大,倒也不算 奇怪了,细细打量着,见她身材颀长苗条,风姿绰约,除了胸脯稍稍小了些,倒 也不算小了。
$ M: ? e% j7 m) C
2 O% v: A. @! ]$ F$ z8 j; q/ ~, K沐剑屏见这小太监双目贼溜溜地瞧着自己,面上一红,啐道:「你,你在看 什么!」 \0 y) S1 ^, C F
1 w, k0 v% x& ]) ?高桂正看得入神,微微一怔,心道:这沐剑屏好歹也是韦小宝的小情人了, 虽然现在吃了她为时过早,但养两年,待她那A罩杯变成D罩杯再吃,一定滋味 更好,高桂嘿嘿一笑,走了上前,在她白皙胜雪的脸上捏了一把,触手滑溜细腻, 弹性极好,心中不禁一荡。 ; f& Y3 \3 E8 x) m( Z8 `3 _) v
/ }) q0 j) k& d; B; f
沐剑屏从小便被人宠着惯着,何曾被人这么轻薄过,羞怒交集,却是苦于穴 道被封,动弹不得,眼角立时流出泪来 3 c- z4 j" K8 H( I0 b ?
9 J8 B0 O) i& g第三章亚马逊解穴法 - |$ f1 r" d( N5 Z9 g# j- c
. S) o# V. h% q E
见沐剑屏流泪,身子却是一动不动,想起钱老本将她塞进茯苓花雕猪中时, 点了她穴道,高桂忽觉不忍,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,好歹也是自己的候补老婆, 可别弄坏了才是。呵呵笑道:「木头,你是不是被点了穴?」
- g, V+ [# r. ]1 i3 e( B- _0 m/ ~, E+ J* i: i( L; C
沐剑屏睁开眼,泪水淌下,道:「我是不是被点穴了,你会不知么?」又想 到他叫自己木头,争辩道:「我不叫木头!」
' @; {! q1 M/ E. o8 r5 o3 x4 e! j& j1 |9 P# x
高桂笑道:「沐剑屏这名字取得不好,很是拗口,我觉得叫木头比较琅琅上 口,对了,你饿不饿?若是饿了,就起来吃东西吧。」转头向桌边走去。 1 P- u$ q p* x: ^$ ]
% l! H0 x+ `" V/ `4 x屋中别的东西不多,但零食却是特多,高桂见到处都放了些瓶瓶罐罐,小竹 篮小竹篓,蜜饯糕点无数,不禁摇头苦笑,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原来是属馋猫的。
' z5 y8 m- }, H* |2 a* A* g; e v! [1 X% s, u3 q& a3 F) n$ i
打开一盒包装甚是精美的匣子,里面放着些五颜六色的糖豆子,看来倒有几 分馋人,拈了一粒放进嘴里,甜甜酸酸的,很是好吃,高桂抓出一把塞进嘴里大 嚼起来,口中赞道:「这韦小宝,倒是挺会买东西的,味道不错。」 ) M) ]8 Y% X8 t! I
0 D- t' A9 P. B+ }$ g5 `7 J转而又见一只小巧玲珑的小竹篓,揭开盖来,里面堆着十数块澄黄的小点心, 中间点了一点红,拿起一块放入口中,只嚼了几嚼,不由得暗暗叫好。这小小的 糕饼是一层面粉一层蜜糖猪油,有股桂花香气,既松且甜,味道好吃之极。
% _* J7 E0 K& I( h! s
2 O" k+ a8 i: Q/ k; r高桂肚子饿了,一会儿吃块糕点,一会儿又吃点蜜饯果子,直到吃得肚子有 些饱了,这才想起自己的未来老婆还在床上饿着肚子,高桂吐了吐舌头,从桌上 挑了些自己喜欢吃的点心送到床边。
: x8 q) e& _2 M/ {0 `. ]
. G/ u' L l6 Y+ X2 W9 f「木头瓶子,你喜欢吃什么?」
1 R+ G+ j, y6 Q, |1 W! S! M
' { I* V0 m" K. J/ v沐剑屏反驳道:「我不叫木头,也不叫瓶子。我什么也不吃。」 7 K& H, r; K) k/ i* j+ }& n! g2 b
2 h$ r% J! K' |! d% Y8 V5 H; b- K
高桂一翻白眼,道:「那可不成,什么都不吃便要饿死了。」说罢,不容分 说,拈起一块带着葱油香的糕饼塞进沐剑屏的小嘴。沐剑屏紧闭着嘴,怎也不肯 吃,高桂舍不得用力,只得作罢,又问道:「要不,我帮你解穴,你解了穴自己 爱吃什么便自己拿。」 " l# G& a+ V% ?; M7 w# {' Y' \7 @
6 Z+ y( z* M( {( o6 c+ b0 X沐剑屏倔强道:「我不吃。」一张口,高桂便顺手将葱油糕塞进她嘴里。
% x9 u: [. K" s0 d3 `( E$ F! Q1 ]" t) X
沐剑屏见他虽是捉了自己来,却骗自己吃东西,想来也不是坏心,便慢慢吃 下了那块糕饼,只是她嘴小,吃了半天方才吃完,满嘴的油腻,原本干燥的红唇 也被蹭得红红亮亮的,煞是娇艳,高桂直瞧得目瞪口呆,心儿怦怦乱跳,这小女 孩虽年幼,却是十足的美人胚子,想到她将来便是自己的小情人,心如鹿撞,在 她滑腻的香腮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。 5 o, A! B# U4 \& d
5 Q) Q" {) U4 r5 t2 f/ }; ^沐剑屏瞪大了两眼,又羞又急,尖声喝道:「你,你做什么!」 3 f1 p& } z% H- a9 D- w8 Y
* M& F: v3 e- V9 V高桂刚才情不自禁,刚亲完,心中已是大悔,他知道沐剑屏是小郡主,所有 沐家的人都宠爱着她,惯着她,是下人对主人的恭敬,却少了同龄人的天真无邪 的嬉戏,而韦小宝的出现使她能像所有正常成长的孩子一样,有了平等的玩伴, 让她觉得新奇轻松。小宝捉弄她,跟她开玩笑,哄着她玩,逗得她开心,最后, 就那么不知不觉地喜欢上韦小宝。
- d; A* i1 N& F2 h& o% @9 Q$ X$ k0 K# B+ q
可是现在,韦小宝便成了西贝货,高桂实际年龄有十九岁了,自然比十三四 岁的韦小宝要成熟得多了,所以韦小宝的那一套,高桂却是做不了了,若是刚才 自己的唐突给沐剑屏造成了什么阴影,可大大不妙。 ! X- U/ F' C8 M. b# r! k
6 D+ \; ]- k" {. b5 _' \
心念急转,高桂道:「你可别误会,我可不是占你便宜,其实我有一门比较 特别的解穴方法,是需要用嘴来解穴的。」
6 q% q! J' k6 h" q2 X6 m+ p# v1 n1 ^
沐剑屏虽是天真纯朴,却也不是傻子,更何况她也是学过一些武艺的,自然 知道高桂是胡说,愠怒道:「哪有什么用嘴来解穴的,你分明,分明是想」说到 这里,脸皮嫩的小姑娘再也说不下去了,两只大眼睛恨恨地瞧着他。 ) m( o( G& F+ G" p$ A& ]8 }; m
5 g0 n3 o6 J5 H- z高桂脸皮之厚,其实超过真正的韦小宝许多,「正色」道:「天外有天,人 外有人,你怎知世上没这门功夫?我这是从,从非洲亚马逊族人那里学来的点穴 功夫,中原没有,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。」
6 S% B% O5 h" V
! a" h, j* x& Q [9 t8 O% T沐剑屏见他说得认真,不由得半信半疑,道:「就算真有这种解穴的方法, 解穴也不是在脸上的,人的脸上哪有什么穴道了!」
+ y7 P$ d R8 X& G+ c
( G, e2 b7 k3 H$ {0 X高桂登时馁了,无法自圆其说,强辩道:「我这独门的解穴法是能拐弯的, 你不懂罢了。」
- J) R" _; c% `; [0 @
1 N/ ^$ P8 a1 l& D m0 t- y0 W正说话间,忽听得屋外有人叫道:「桂公公,小人是康亲王府里的伴当,有 事求见。」 $ Q9 m5 U2 z* w; Y5 O/ l8 M' R
% P; u( B+ N- m+ F
高桂愣了,他看鹿鼎记看了多遍,却最是喜欢看韦小宝和他七个老婆的故事, 对这些笔墨不多的人物却没有留意,实在想不起这康亲王是谁,随口应了一声。 转头向沐剑屏道:「有人来了,你可别出声。这里是什么地方,你知不知道?」
/ T6 Y+ m0 Y; n8 K6 P* `
* r9 Y7 `. D* s: }2 _沐剑屏摇了摇头,高桂装出一副凶恶的表情,道:「这里人个个都要害你。 只有我瞧著你可怜,暂且收留了你。如果给人知道你在这里,多半要抓了你,你 哥哥是沐小公爷,可是却跟明朝的朱五太子勾勾搭搭,实是朝廷欲除之而后快的 逆贼,你便在我屋里别出声,千万不可被人发现,我这屋子没人敢进来,你饿了 便吃,困了便睡,我很快便回来。」
9 q! A- V6 s: G o) l( ?. ?2 y
6 { R9 }1 w( Z- v8 B- p' |- U& _见她吓得脸色发白,知道恐吓奏效,心满意足地推开门去,门外是个三十来 岁的内监。
& Z0 q) Z# o0 r) q- D5 L
, k9 K, I& E( I" L那人向高桂请安,恭恭敬敬的道:「人小是康亲王府里的。我们王爷说,好 久不见公公,很是挂念,今日叫了戏班,请公公去王府喝酒听戏。」
/ t% X* h' \. H2 f9 e1 D. Q- {5 o g4 M
听戏喝酒倒没什么问题,听戏有什么意思?不知道康亲王府上有没有钢管舞 呢?如果没有,待会儿教他试试!高桂嘿嘿一笑。 - F* N+ K- u: V2 k0 T L
4 |: S3 X% v" C; k& Y
那太监见高桂发怔,又道:「王爷吩咐,务必要请公公光临。今日王府中可 热闹著呢,掷骰子,赌牌九,什么都有。」
! D* ?0 \ S* t6 z
# _# U' Y8 y, z听得有赌局,高桂精神大振,他在自己那个世界逢赌必输,却是钱袋渐瘪终 不悔,此时穿越附身在韦小宝身上,怀里揣着四十五万两银票的巨款,再也不用 担心没本钱了。迫不及待道:「那好,你带路。」拔腿便走。
! M- G9 C0 H4 d# J
* u3 O/ C4 @. m第四章太监听荤戏 6 ~( C3 v# w6 j' L$ ^
# ^9 }+ C8 D7 k7 G1 k* C
康亲王府门口,只见大门外站立著两排侍卫,都是一身鲜明锦衣,腰佩刀剑, 气宇轩昂,尚未细看,便听门内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,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 抢着迎了出来,笑道:「桂兄弟,多日不见,你可长得越来越高,越来越俊了。」
* q5 h+ ?# q5 _: _3 p; x/ ?% q" {$ o z2 I
高桂知道,自己是康熙身边的红人,康亲王逢迎自己也实属正常,便笑道: 「王爷别客气,王爷今日看来红光满面,精神头好得很啊。」
/ f4 h% k9 ^! b1 b
: m0 X \: U% \3 ^( E8 H( b康亲王笑道:「好什么?你也不多到我家里来玩儿。我多见你就好,少见你 就不好。」 % w* _5 G0 g, A5 l& r
; G0 ^" D. }- k( a1 h8 c$ S+ d
一个中年人和一小孩寒暄着,这景象有些滑稽,一老一小聊了几句,康亲王 携着高桂的手并肩走进。众侍卫一齐躬身行礼。进入中门,两个满洲大官迎了出 来,一个是新任领内侍卫大臣多隆,通常称之为侍卫总管的,另一个便是他的结 拜哥哥索额图。索额图一跃而前,抱住了韦小宝,哈哈大笑,道:「听说王爷今 日请你,我便自告奋勇要来,咱哥儿俩热闹热闹。」侍卫总管多隆也上来巴结。 四人一踏进大厅,廊下的吹打手便奏起乐来。 5 U1 q& n1 g; v& D. d1 x
0 H6 V: B6 Q) J2 Y, e2 t高桂瞧着热闹,心情大好,走到二门时,厅中二十几名官员都已站在天井中 迎接,都是尚书、侍郎、将军、御营亲军统领等大官。索额图一一给他引见。
1 O6 z6 |( s& G; ]4 f5 ]( P, v* ?8 F, Q! Q
一名内监匆匆走进,打了个千,禀道:「王爷,平西王世子驾到。」康亲王 笑道:「很好!桂兄弟,你且宽坐,我去迎客。」转身出去。
. A$ t: p% e) c- r5 [
; H& M/ U* n! Q0 H0 d4 d高桂心中一突,知道这平西王世子便是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,想到这人将来 会被自己的公主老婆咔嚓了小JJ,心中觉得有趣,对这可怜的家伙不觉有些期 待了。
8 W/ G- j* S: e6 Q6 z- S
* ^( p% c: h9 K7 C% J1 v索额图挨到他耳边,低笑道:「好兄弟,恭喜你今天又要发财啦。」
( k& D5 \: G( h* g) T4 ^
" O2 ~* u3 j" p8 [+ J高桂以为他指的是今天将要举行的赌局,便笑道:「那得看手气怎样?」
2 Q' k V& e( b8 O% N* y! ]( w
索额图笑道:「手气自然是好的。除了赌钱发财,还有一注逃不了的大财气。」 ( G1 `% a, f1 i
. B$ e+ m: j3 q# L, D6 q高桂不解道:「那是什么?」
( }' C% ~- H) H9 d
) I8 {5 Y0 |$ O6 J/ \索额图在他耳边轻声道:「吴三桂差儿子来进贡,朝中大官,个个都不落空。」
8 |' m* m6 H* n
$ O O+ _' G+ d& s2 X2 L" c高桂登时会意,口中却道:「哦,吴三桂差儿子来进贡。我可不是朝中大官。」 + {3 }0 J) @" p# z+ i5 \
: q3 U% a: \- g: s8 j6 B% {索额图道:「你是宫里的大官,那比朝中大官可威风得多了。吴三桂的儿子 吴应熊精明能干,懂事得很。待会儿吴应熊不论送你什么重礼,你都不可露出欢 喜的模样,只须随口应一声便可,他如见你喜欢,那便没了下文。你神色越是冷 淡,他定然当你嫌礼物轻了,明天又会重重的补上一份。」
* ^2 L% v8 i8 W% h B2 K9 C) w
8 \0 q8 T: V2 k8 K+ K' y% J高桂哈哈大笑,低声道:「原来这是敲竹杠的法子。」 & ^4 G1 C" x k% E: ?( b# w& o
' l/ _* d! j% s: v索额图低声道:「云南竹杠,若不砰砰的敲他一顿,那就笨了。他老子坐了 云贵两省,不知刮了多少民脂民膏。咱哥儿如不帮他花花,一来对不起他老子, 二来可对不起云南、贵州的老百姓啊!」
# h' F: q. m( i$ Y7 N% P* R9 I$ E4 }% h
高桂深以为然,吴三桂那老小子为了陈圆圆,出卖国家,连祖宗都不要了, 这样的反骨仔,不敲他竹杠,爷爷的,何止是对不起云南和贵州的老百姓,那是 对不起全天下的汉人才对,口中笑道:「正应如此。」
( p, ^/ b. K7 F9 s' j, |+ B
' Q. S: \" P- Z' a$ N p2 {/ R说话间,康亲王陪了吴应熊进来。这平西王世子二十四五岁年纪,相貌甚是 英俊,步履矫捷,确是将门之子的风范。康亲王第一个便拉了高桂过来,说道: 「小王爷,这位桂公公,是万岁爷跟前最得力的公公。上书房力擒鳌拜,便是这 位桂公公的大功。」 5 K; S# ~4 X5 g( d* m
; k5 A" Z! k" W% v吴三桂派在北京城里的耳目众多,京城中有何大小动静,昆明不久便会知晓。 康熙擒拿鳌拜,是这几年来的头等大事,吴应熊自然早知详情。吴三桂曾和他商 议,觉得皇帝铲除鳌拜于不动声色之间,年纪虽幼,英气已露,日后做臣子的日 子,只怕不大好过。吴应熊这次奉父命来京朝觐天子,带了大把大把的银子,贿 赂大臣,最大的用意,是在察看康熙的性格为人,以及他手下重用的亲信大臣是 何等人物。
a( y6 Z6 N( X5 a$ U
2 |$ f$ C W& ]/ d; ~. v今日来康亲王府中赴宴,没料想竟会遇上康熙手下最得宠的太监,不由得大 喜,忙伸出双手,握住高桂的右手连连摇晃,道:「桂公公,在下在云南之时, 便听到公公大名。父王跟大家谈起来,都称颂皇上英明果断,确是圣明天子,还 说圣天子在位,连公公这样小小年纪,也能立此大功,令人好生羡慕。父王吩咐, 命在下备了礼物,向公公表示敬意。只是大清规矩,外臣不便结交内官,在下空 有此心,却不敢贸然求见。今日康王爷赐此良机,当真是不胜之喜。」他口齿伶 俐,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。
- J5 i) i' [6 G- o$ Q9 P4 V9 I4 {6 ^( T j
他吴应熊说的话动听,高桂听得舒畅,口中却道:「咱们当奴才的,只知给 皇上办事,听皇上的话,怎敢居功?世子可别夸坏了我。」 ( g! ]. h) p& C% \
& x; b9 u9 E. e7 L4 \寒暄了一阵,高桂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,任由康亲王的安排坐定,席间众 人推杯换盏,着实热闹,吴应熊因为原来是客,坐了首席,而高桂因为是皇上身 边的大红人,坐了次席,本来,满席的尚书将军,个个爵高位尊,决计是轮不到 一个太监坐次席的,高桂自然知道何故,也不矫情,坐了便是,那索额图刚刚升 了国史馆大学士,官位在众人之首,便坐了高桂身旁。
1 g; e* M* y' X) M$ t; V& ^, W' q3 @0 ?
高桂左边是吴应熊,右边是结拜兄弟,席间众官员又刻意巴结,一顿酒喝得 不亦乐乎,高桂自小便生活困顿,这满桌的好酒好菜吃得非常对胃口,况且,这 些菜蔬可都不是化肥农药鼓捣出来的,吃着放心得多,酒过三巡,王府戏班出来 献技,康亲王要吴应熊点戏。吴应熊点了出「满床笏」,那是郭子仪做寿,七子 八婿上寿的热闹戏。郭子仪大富贵亦寿考,以功名令终,君臣十分相得。吴应熊 点这出戏,既可说祝贺康亲王,也是为他爹爹吴三桂自况,颇为得体。康亲王待 他点罢,将戏牌子递给高桂,道:「桂兄弟,你也点一出。」 % m" ^9 p N9 C# A* b( @$ @, i9 V5 t
. `% f. e0 B9 @8 Z4 _& E
高桂对京戏毫无兴趣,却也不便坏了大家的兴头,笑道:「我可不会点了, 王爷,你代我点一出吧。」康亲王笑道:「少年人爱看武戏,嗯,咱们来一出少 年英雄打败大人的戏,就像小兄弟擒住鳌拜一样。是了,咱们演『白水滩』,小 英雄十一郎,只打得青面虎落花流水。」 " ?5 R' H! }, X: {
- I" m: }1 l5 S6 ]* v
「满床笏」和「白小滩」演罢,第三出是「游园惊梦」。俩花旦咿咿啊啊的 唱个不休,高桂听得不知所云,不耐烦起来,便走下席去,见边厅中有几张桌子 旁子有人在赌钱,有的是牌九,有的是骰子。高桂对这些赌法熟悉得很,随意走 到一张台子前,这台子上赌的是掷骰子,从怀中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,众赌徒 见桂公公来玩,纷纷打着招呼。
% P# z( V) T) E/ U2 J3 }, _* o3 _: P6 `- z. S0 k$ X0 b
这里赌的是两粒骰子,一掷定输赢。庄家骰子掷下来,凑成张和牌,高桂掷 了个七点,五十两银子给吃了。高桂道:「再押一百两!」这次却赢了。掷得十 六七手后,来来去去,老没输赢。高桂却是心满意足了,一直打平手,这可比他 在自己那个世界要强得多了,总算是没输。
8 A1 o1 s) ]8 K
! R3 U' W9 u; @! ]) ^: P1 v! s/ i到了后来,高桂手气渐渐来了,连赢了几把,桌上堆了一千多两银子,不知 怎么,高桂觉得缺少了趣味,原先那种输赢之间的紧张感和刺激感全然消失,细 思之下,高桂明白,口袋里揣着四十多万两银票,却来赌这么「小」的,试问, 怎么可能有什么刺激的?但是,若是来场豪赌,必定东窗事发,他一个小太监, 即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,再收什么孝敬也不可能收到这么多钱的,既然不能赌, 再玩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。 / v- Z% q( r0 ?' e" B/ N3 @
* t: L/ |" [0 a' M- f% q8 h
瞧着桌上的银票和元宝,高桂兴致全无,豪爽地将银子分给了台上众人,也 就不再去赌,又回到席上,吃菜听戏。这时唱的是一出「思凡」,一个尼姑又做 又唱,旁边的人不住叫好,高桂见了这等荤段子,也是瞧得有趣,那尼姑脸上春 意荡漾,眉眼之间,如欲滴出水来,咿咿呀呀地虽是听不懂她唱些什么,但那表 情和肢体语言却是谁都能看懂的。
3 G7 I+ X, C9 P; f5 {" L. q
$ w! Y2 `3 o0 N5 d' d6 C4 m W7 J坐在身旁的吴应熊和索额图见他听得摇头晃脑,陶醉其中,均是咋舌不已, 且不说他是个太监,原本太监见了这等荤戏,多半要皱起眉头来,脾气不好的, 说不准便拂袖而去,再说,桂公公他小人家这才十三四岁,少年人怎么懂得这些? 哪知这桂公公能人所不能,众人怎不碎了一地的眼镜片?
: f, F5 [' @; Y# T3 \9 n+ n/ r+ l) j. s" v4 k
大家正呆若木鸡时,高桂满面红光地坐到了康亲王身边,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什么,康亲王张大了嘴,足以能够塞进一枚鸵鸟蛋去。
* Z8 B8 ~' r- s# m. A; ~# V
C6 L3 j4 U) z/ P第五章亲个嘴生个娃 % a+ Q n- K% U0 ?6 m9 S
" D" s8 s; e2 @$ x: B" u高桂嘿嘿笑道:「王爷,不妨一试,找个身材姣好的女子,竖一根光滑些的 管子,当然了,这衣服么,自然是越少越好了,若要过瘾,跳一跳便脱一件衣物, 这便叫做钢管舞了。」
' o+ P4 F/ f }& W
( G$ i; S g4 r0 h1 [康亲王见满席的人都在瞧着自己,老脸上竟是难得地一红,低声在高桂耳边 道:「此事不可,不可!有辱斯文啊。」 # i" }1 n6 y' B
% O1 y' M+ k, A4 z! n0 E0 F高桂诧异地瞟了康亲王一眼,心道:有辱斯文?你这老小子也有斯文么? 9 s3 F, r9 }( E
% K' b. N" B. B! Y: Q7 u5 M天色已晚,侍卫总管多隆起身告辞,说要入宫值班。高桂心知今日是没有钢 管舞瞧了,也跟着告辞。康亲王不敢多留,笑嘻嘻的送两人出去。吴应熊、索额 图等人都直送到大门口。
5 X9 W- K/ w7 L% k9 n2 x y2 Z% B7 M1 J' _' d# \/ O
高桂刚入轿坐定,吴应熊的侍从走上前来,双手托住一个包袱,说道:「我 们世子送给公公一点微礼,还望公公不嫌菲薄。」高桂笑道:「多谢了。」双手 接过。轿子行出巷子不远,高桂迫不及待地掀起轿帘子,打开包袱,对着月光, 见是三只锦盒,一只盒中装的是一对翡翠鸡,一公一母,雕工极是精细,另一盒 装著两串明珠,每一串都是一百粒,这些珍珠每粒都一般大小,浑圆无瑕,第三 只锦盒中装的却是金票,每张黄金十两,一共四十张,乃是四百两黄金。
g8 a- U, B, ]: @( x7 K
s5 [1 @0 f! T+ A3 X |
|